关于月的诗十篇

发布时间:2024-04-24 21:41:42

关于月的诗篇1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唐·李白《月下独酌》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唐·李白《关山月》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唐·张九龄《望月怀远》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唐·杜甫《月夜忆舍弟》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唐·白居易《暮江吟》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

唐·李商隐《霜月》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唐·杜牧《泊秦淮》

独上江楼思悄然,月光如水水如天。

唐·赵嘏《江楼有感》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唐·王建《十五夜望月》

关于月的诗篇2

1、《渔家傲·二月都城春动野》二月都城春动野。引龙灰向银床画。士女城西争买架。看驰马。官家引佛官兰若。水暖天鹅纷欲下。鹰房奏猎催车驾。却道海青逢燕怕。才过社。柳林飞放相将罢。

2、《二月二日出郊》[宋]王庭皀,日头欲出未出时,雾失江城雨脚微。天忽作晴山卷幔,云犹含态石披衣。烟村南北黄鹂语,麦陇高低紫燕飞。谁似田家知此乐,呼儿吹笛跨牛归?

3、《二月二日席上赋》[宋]贺铸,仲宣何遽向荆州,谢惠连须更少留。二日旧传挑菜节,一樽聊解负薪忧。向人草树有佳色,带郭江山皆胜游。载酒赋诗从此始,它年耆老话风流。

(来源:文章屋网)

关于月的诗篇3

2、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____欧阳修《生查子·元夕》

3、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____苏味道《正月十五夜》

4、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____姜夔《鹧鸪天·元夕有所梦》

5、宝马雕车香满路。____辛弃疾《青玉案·元夕》

6、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____辛弃疾《青玉案·元夕》

7、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____欧阳修《生查子·元夕》

8、五更钟动笙歌散,十里月明灯火稀。____贺铸《思越人·紫府东风放夜时》

9、千门开锁万灯明,正月中旬动帝京。____张祜《正月十五夜灯》

关于月的诗篇4

【关键词】李白;诗歌;月亮

在中国古典诗歌中,月亮一直是诗人钟爱的歌咏对象。诸多文人骚客写月、颂月的诗文浩若烟海。无论是浪漫诗人李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孤寂,还是禅宗诗人王维“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空明,亦或是豪放词人苏轼“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惆怅……月亮总是撩拨着诗人敏感的心弦,承载着无尽的悲欢离合,深情款款地走入诗人的创作情怀,成为文人墨客心中一道独有的精神寄托。而其中,颂月诗最多、成就最为卓著的诗人当属唐代诗仙李白了。月亮给了这一旷世才子以非凡的创作灵感,使其淋漓尽致地演绎了中国古典诗歌文化的艺术精妙,诠释了文人雅士高洁的精神信仰,留给后人以宝贵的精神盛宴。

李白是一位罕见的天才诗人,其一生诗作近千余首,其中,写月的诗句不下三百处。正如陶潜爱“菊”、陆游爱“梅”一样,李白爱“月”的情结到了近乎狂热的程度。月亮唤起了这位诗仙过人的智慧和创作的灵感,活跃在诗人的笔端,给读者营造出一个个气象万千、灵动逸趣的美学境界;它也熔铸着诗人的风骨与精神,成为诗人一生理想的浪漫化身和卓然不群的人生见证。

正如李白所云:“酒缺月无味,景无月不美。”诗、酒、月成为李白一生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李白诗歌的美便是缘于这样一番诗酒逍遥、月色空的美好情韵。台湾作家余光中先生的诗歌《寻李白》中:“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剩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高度评价了李白诗歌豪放飘逸的个性特征、旷世俊逸的诗歌才华和执念于其心的永恒的月光情结。沐浴着高洁之光的李白诗无疑给后人留下太多值得欣赏与品味的价值。

一、如明月般空灵的旷世才情

李白之人千年难遇。有言道:“千古才情,李白八斗。”李白一生诗歌成就斐然,其旷世的才华令人惊叹。李白写月之美,可堪天下独步。月亮是他美好心灵的表露。

李白颂月之诗清新俊逸、飘然不群、潇洒浪漫。其笔下之月可谓性情万千。月也有春秋冷暖,春月如花,秋月如雪,有诗“秋月照白壁,皓如山阴雪”;更有月凉似水,寒似于冰,有诗“山明月露白,夜静松风歇”。“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诗歌无不透露出一股清新自然、脱俗俊逸的浪漫气息,使得李白成为继屈原之后我国古典浪漫主义诗歌的代表人。《宣州谢楼饯别校书叔云》中“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一句笔势如天马行空,诗人想要将明月一揽在手,艺术表达何其豪放,诗中洋溢着的一股涵盖天地的雄浑之气和真情实感实乃豪迈和快意!《峨眉山月歌》中:“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起句以“秋”字形容月色之美,信手拈来,自然入妙,而月只“半轮”,使人联想到青山吐月的优美意境,次句的月影映入江水,又随江水流去,不仅写出了月映清江的美景,也营造了空灵入妙的意境。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月出峨眉照苍海,与人万里长相随”;“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镜湖水如月,耶溪女如雪”等一句句来自于月光之境的低吟,或忧伤,或雄奇,或明净……给人以美的愉悦和享受,也让人不得不折服这位千古诗仙非凡的艺术才情。

二、如明月般高洁的人格精神

李白诗歌光彩四溢的魅力源自于他独立不羁的个性,纯真高洁的人格。他生性豪放,纯真脱俗,正如月色一般皎洁。如“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诗人驰骋想象,意能招呼明月作伴,表现了诗人如月般冰清玉洁、超脱凡尘的节操。

诗人常以明月来传达人间的至真性情。当诗人怀念友人、亲人的时候,常常把情感向明月倾吐,用自己的心灵与它交流,以孩子般纯洁、真挚的感情来拥抱明月、赞叹明月,寄托对友人、亲人的思念。如《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一诗诵出了“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的真情。李白在这里不仅要托月寄情,而且要让明月作为自己的替身,伴随着不幸的友人一直去到那夜郎以西边远荒凉的所在,表达对老友遭遇的忧虑和恳切的思念、热诚的关怀。“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门情。”“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诗句的至真性情,月光下的精神意趣是如此真实而高洁。

诗人亦常以明月来抒一腔潇洒豪迈的气概。诗人能流芳千古与他的豪迈、洒脱的性情有很大关系。如《梦游天姥吟留别》:“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又如《东鲁门泛舟》:“若教月下乘舟去,何啻风流到剡溪。”诗人将月下泛舟、遨游太空当作人生无穷乐趣。诗人爱月,甚至上天捉月,纯真又潇洒。在大济苍生的理想破灭后,他高吟“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感叹,他兴致盎然地泛月,高歌“人游月边去,舟在空中行。”他追随着月亮的行迹,飘逸在月色的世界高唱“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作者横溢的诗情,纯真的性情、高洁的人格精神在神秘浪漫的月光世界里被尽情挥洒、尽情表露。

三、如明月般冷傲孤独的灵魂

李白一生之所以对于月亮有一种独特的爱恋,与月亮有着不解之缘,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孤独\因为冷傲。月亮是诗人表达清冷,超俗绝尘的固定意向,可以说,李白一生的孤独、抑郁都用月亮这一方净土来承载。在李白的心目中,月亮是高尚灵魂的寄托。因此,月亮成为诗人一生的挚友、知己,是诗人理想的精神栖息地。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是李白孤寂情怀寻求精神皈依的典型代表。这里,他运用浪漫夸张的手法,以极其丰富的想像力,把月亮、自己与自己的身影聚合在一起,绘成“三人”饮酒图,到达一个“天人合一”心灵自由的境界,在自我慰藉的快乐之中,让人感到一丝淡淡的哀伤和难以言状的孤独。

李白是孤独的,亦是冷傲的。他邀月酌酒,轻轻地唱出“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他惆怅感伤,高歌泪下,感叹知音难觅。“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只有月能理解他,所以无月的时候,他去赊月,咏叹“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尽情享受着无边的风月,也不“摧眉折腰事权贵”地过活。

李白一生介怀的是“济苍生”、“安社稷”的理想的破灭。现实的打击,知音的难觅,让他的孤独更深。所以他只能在《长相思》中“卷帷望月空长叹”,在《夜泊牛渚怀古》中悲叹:“登舟望秋月,空忆谢将军。”面对明月,无限孤寂,政治抱负不能实现,感叹世间知音难觅的心情是何其沉重!

寂寞的李白一生以月为伴,因为月亮能善解他意,能够慰藉其悲苦幽怨的心灵,并始终不离不弃地伴随着诗人浪迹,为其拂去尘世的纷扰,觅得大千之外的一份宁谧和美丽。于是诗人的寂寞也变得异常美丽。可以说,月亮情结贯穿了李白的一生。相传在月光里,李白忘掉了自己,去水中捞月,永远与明月拥抱在了一起。“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让我们追随古人的脚步,于皓月当空之夜,掬一片月光于怀,沉醉于氤氲朦胧的浪漫气息中与诗仙李白相约。

关于月的诗篇5

关于中秋节的古诗推荐1:中秋月齐已

空碧无云露湿衣,众星光外涌清规。

东林莫碍渐高势,四海正看当路时。

还许分明吟皓魄,肯教幽暗取丹枝。

可怜关夜婵娟影,正对五候残酒卮。

关于中秋节的古诗推荐2:关山月李白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

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关于中秋节的古诗推荐3:夜思李白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关于中秋节的古诗推荐4:嫦娥李商隐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沈。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关于中秋节的古诗推荐5:月夜忆舍弟杜甫

戍鼓断人行,秋边一雁声。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有弟皆分散,无家问死生。

寄书长不达,况乃未休兵。

关于中秋节的古诗推荐6:十五夜望月王建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关于中秋节的古诗推荐7:南斋玩月王昌龄

高卧南斋时,开帷月初吐。

清辉澹水木,演漾在窗户。

荏苒几盈虚,澄澄变今古。

美人清江畔,是夜越吟苦。

千里共如何,微风吹兰杜。

关于中秋节的古诗推荐8:中秋月苏轼

关于月的诗篇6

1、黄金时代,天才诗人

李白名满天下的时代是公元8世纪。这是以开元、天宝盛世为标志的中国政治社会史上的黄金时代;同时,以李白、杜甫和王维为代表的中国诗歌也进入了一个黄金时代。所以,李白是处在盛极千古的,既是国家民族的黄金时代,又是诗的黄金时代的交叉点上。……闻一多先生曾经讲过:一般人爱说唐诗,我却要说诗唐,诗的唐朝。读懂唐朝,才能够欣赏唐朝的诗。对李白也是这样,只有读懂盛唐,才能够理解李白诗的文明内涵和精神气质。

2、明月情怀

李白怎么样改造中原文坛的呢?我们以他的《把酒问月》为例:“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他拿起酒杯来问,月亮是什么时候来到天上的。你攀月亮攀不到,但你走的时候,月亮却总是随着你。这是别具风采的盛唐人的姿态。诗人借着酒兴,与月对话,对人生和宇宙的秘密进行哲理追问。但月亮是什么时候有的?无从作答。他问的是宇宙起源和生成的深层奥秘。这样的问题大概只有屈原的《天问》中出现过。诗人问月时,半含醉意,半呈天真,人和月之间进行情感的交流、生命的浑融。所谓攀月不得,讲的是人和月远离。但月行随人,讲的却又是人和月相近。在这一攀一随的动作中,就包涵着非常丰富、生动的生命感。唐朝人对月亮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中国诗歌最美好、最透明的一种想象,跟月亮有关系。譬如,比李白大十一岁的张若虚写过一首乐府诗叫《春江花月夜》,诗人面对宇宙的苍茫空间,发出一种哲学的叩问:“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在烟渡浩淼之中,来体验春、江、花、月、夜,这么一种循环交错的意象。散发着一种奇才和奇气。诗人接着追问天地的奥秘:“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张若虚的诗歌留下来的不多,闻一多说:孤篇压倒盛唐。这篇作品在诗歌史上占有很崇高的位置。李白与张若虚一样也是在问月,也是在进行人和月对话。但在李白的意识中多了一种诗人的主体精神,一种未被世俗礼法束缚和异化的主体精神,一种出于自然赤子而入于神话奇幻的主体精神。他问月,关心的不仅是人间的喜怒哀乐,还关心月亮的日常起居。他问它是怎么发光的,怎么登临普照的,怎么升沉出没的,充满着物活论的气息。它像明镜一样,飞临红色的宫阙,其生命力弥漫在天地之间。你夜间怎么样从海上升起来的,你在拂晓又怎么样向云间隐没?李白不断追问生命的过程,关心吃不死药飞到天上去的嫦娥,关心嫦娥的孤独和寂寞。人和天地的情感就这样沟通起来。李白的《把酒问月》比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多了一点神话的想象和超越性。李商隐也写过《嫦娥》,李白比李商隐多了一些博大的、空明的对生命的质疑。所以李白的诗上承张若虚,下启李商隐,富于超越性和很强的主体性,创造了一种酒道和诗道、人道和天道相浑融的境界。

3、李白精神上的关键点

关于月的诗篇7

【关键词】中英诗歌;意象隐喻;认知;意义

意象是诗歌的要素之一,诗的解读是从意象开始的。意象派诗人庞德(ezrapound)甚至这样强调意象的重要性,“一个人与其写万卷书,还不如一生只呈现一种意象”(itisbettertopresentoneimageinalifetimethantoproducevoluminousworks)[1]。然而,诗歌和隐喻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巴克拉德指出,诗人的大脑完全是一套隐喻的句法[2]。简单说来,隐喻就是利用一种概念来表达另外一种概念[3]。隐喻是诗歌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也是诗歌语言意象性的一个重要手段。隐喻在语言和认知之间起到重要的桥梁作用,从我们知道和懂得的概念及其语言表达形式去认识和描写我们以前未知的事物,其心理基础是抽象的意象图式。“意象图式是认知语言学文献中概念结构的一种重要形式”[4]。“人们把有关联的经验组织成意象图式,然后再将意象图式投射到其他的经验,从而阐释隐喻的含义。意象图式是一种动态的感知抽象,人们通过这种抽象,将空间和身体体验方面的结构映射到概念结构”[5]。

一、中英诗歌中的意象隐喻

(一)中英诗歌中的意象

诗歌作为一种精炼而感人的文学形式,十分讲求形象思维,常用简洁的语言来描摹景物,抒感。在诗歌的创作和鉴赏中,意象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意象是经过诗人审美经验的筛选,再融入诗人的思想感情,以语言为媒介的主观情感和客观景物的有机结合。中英诗歌中皆运用大量的意象来表达诗人的思想感情。例如,梧桐就是唐诗宋词中备受亲睐的意象。梧桐入诗最多的要数宋词,而最著名的莫过于南唐李煜深院中的“寂寞梧桐”和南宋女词人李清照的“梧桐更兼细雨”。它的出现总是伴随着孤寂,冷清,落寞,哀愁等情绪。在英语爱情诗歌中,仅仅表达爱情的意象就有很多种。比如:在此英诗中,

omylove’slikeared,redrose,呵,我的爱人像一朵红红的玫瑰,

that’snewlysprunginjune;蓓蕾初放正值花季;

omylove’slikethemelodie,呵,我的爱人像一首甜甜的乐曲,

that’ssweetlyplay’dintune.融融奏响在我的心底。

“红红的玫瑰”,“蓓蕾”和“甜甜的乐曲”都是表达爱情的意象,都是诗人为了抒发对爱人那种质朴,深挚,火热的爱而做的隐喻。

(二)意象隐喻在中英诗歌中的应用

意象隐喻在中国的诗歌中早就开始普遍使用。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的首篇中就使用了意象隐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雎鸠和君子,本来是毫无关联的两种意象,但诗人把他们相提并论。雎鸠求鱼是自然界中的现象,男子追求女子,是现实生活中的现象。诗人把雎鸠求鱼这种熟悉的经验组合成意象图式,将“追求”这种意象图式投射到现实生活中与其关联的男子追求女子的场景中。再如在余光中的诗歌《乡愁》中,作者用意象隐喻的方式把乡愁写的是淋漓尽致。乡愁本来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是一种无形之物,是一种感情,但作者却把无形化为有形,把抽象之物化成具体之物。“邮票”“船票”“坟墓”“海峡”都是较为直观的意象,也是大家都很熟悉的形象,作者把它们作为隐喻的本体,代表着诗人不同阶段的乡愁。

英诗中同样不乏使用意象隐喻的例子,《未选择的路》(theRoadnottaken)是弗罗斯特最著名的诗篇之一。诗歌的内容很简单:诗人在林中散步,他来到一个三岔路口,不知道应该选择哪一条路,最后决定选择一条前人未曾走过的道路,但事后他又感慨万千。诗中的道路是意象,却可以有很多的理解,可以是人生不同阶段不同的选择,比如,事业,婚姻。

二、中英诗歌中“月亮”和“moon”的意象隐喻

在中英诗歌中所呈现的意象中,“月亮”和“moon”分别是中英诗歌中比较常见的意象,一样的意象月亮,却隐含着诗人们不同的情感。

(一)唐诗中“月亮”的意象隐喻

月作为一种意蕴而想象的视觉、感觉的自然景物,能够为意象的塑造丰富深化某种特定的意念,从而阐释、实现“言外之意”的深层内涵。也正因为月具有这鲜明丰富的语言形象,所以月在中国历史文化和文学艺术中的地位十分显赫。月的意象是生命的时间飞逝,是美的烟波,是人生悲欢离合的演绎,是情爱的寄寓和沐浴。唐诗中“月亮”的意象隐喻主要有以下几种:首先,“月亮”的边塞意象隐喻。在唐诗中,戍守边疆的征夫、苦待闺中的思妇,月是他们的一种寄托和幻念,千里相共,愿随孤月,流照亲人。“边塞”“明月”和“关”之间存在着一种内在性质的制约,形成一种不可分割的有机体,因而边塞诗的创作往往离不开“明月”与“关”的塑造。比如,唐代诗人王昌龄《出塞》中的著名诗句“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就体现的是月亮这一意象所隐含的人们对出征战士的思念之情以及对他们的美好祝愿。除此之外,还有高适“雪净胡天牧马还,月明羌笛戍楼间”(《塞上听吹笛》)的开朗壮阔,有王昌龄“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从军行七首》)的雄心忧患。月亮这一意象,作为一种语言形象,把环境点缀成了苍茫悲壮的边塞风情,也把边塞这个地理上的物理空间转化成了艺术上的心理空间,从具体月亮的描写到抽象情感的表达。第二,“月亮”的离别相思意象。唐诗中不乏“离别相思月”,著名诗人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中的月亮就寄托了诗人思念家乡的情感,月亮这一具体意象表达了诗人抽象的思乡情感。唐诗中最常见的是睹“月”思人,见“月”伤心,对“月”感怀。首推张九龄《望月怀远》: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此诗写远隔天涯的一对情人,因对月相思而久不能寐,只觉得长夜漫漫;而这天涯共对的一轮明月竟是这样撩人心绪,使人见到她那姣好圆满的光华更难以入睡。与此旨意大抵相同的,还有张若虚《春江花月夜》中那“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的多情之月,明月楼上的思妇也是因撩人情思的月光所搅扰,不能入眠,而“愿逐月华流照君”,共望月光而无法相知,只好依托明月遥寄相思之情。

(二)英诗中“moon”的意象隐喻

唐诗中的“月亮”意象往往隐含着诗人愁绪,伤感思乡的情感,而相对于中国人的望月抒怀,西方人似乎更倾向于将月亮看作独立行动的个体,看作人类亲密无间的伙伴,因此英语诗歌中的月亮意象要轻松、活泼、亲切得多。“鲍勃・图克(Bobtucker)在《月亮,我的朋友》(myFriend,themoon)中写道:‘我看见圆圆的月亮,今夜又来找人玩耍。它在地面寻找伙伴,因为天上无人将它陪伴。它从树梢悄悄溜下,月光似乎照亮了微风,月色随风翩翩而舞,仿佛是它用清辉涂鸦.’(iseethemoonwithitsroundlight/ishereagainforfuntonight./itseeksitsplaymatesontheground/Forintheskynoone'saround./itsneaksitslightdownthroughthetrees./it'smoonbeamsseemtolightthebreeze./andcolorsdanceascoolwindsblow./asitpaintsforusitsfamousglow.)”在这首英诗中,“moon”这一意象隐喻出轻松活泼的气氛,并不同于唐诗中伤感、多情的月亮,它所呈现的是一种可爱而淘气的月亮意象,表达了诗人轻松愉快的心情。

唐诗中的明月一般都以清冷、超脱的意象出现,而英诗中的月亮却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美国著名诗人卡尔・桑德堡在《天空》诗集(Skypoetry)中写过许多与月亮有关的诗,从不同角度描绘了月的意象。有时,它像婴儿床边温柔的母亲,用柔和的光芒亲吻熟睡的宝贝(whitemooncomesinonababyface./theshaftsacrossherbedareflimmering.);有时,它是恋人眼中的银纽扣,铜硬币,青铜片,金徽章等,是他们共同拥有共同生活的见证(theylookedlongatthemoonandcalledit./asilverbutton,acoppercoin,abronzewafer,/aplaqueofgold,avanisheddiadem,/abrasshatdrippingfromdeepwaters.)。”英诗中的“moon”这一意象往往是贴近生活的事物,而唐诗中的“月亮”往往是忧国忧民,离别情思等抽象概念的表达。

三、结论

总的来说,意象是诗歌表情达意的重要手段,是诗歌的灵魂和要素。意象隐喻是诗人通过诗歌表达情感的有效途径,也是增加诗歌美感的有效途径。诗人运用意象使诗句产生艺术魅力。在意象传达的过程中,给读者提供广阔的想象空间,从而引起更加深刻和强烈的思想和情感的共鸣。

【参考文献】

[1]ezra.pound.aRetrospect.1913.

[2]束定芳.论隐喻的诗歌功能[J].外国语学院院报,2000(12).

[3]Lakoff,G.&Johnson,m.metaphorsweLiveby[m].Chicago:UniversityofChicagopress,1980.

关于月的诗篇8

论文摘要:在《春江花月夜》一诗中,“月”字出现了十五次之多,是统摄全篇的中心意象。无论对于诗篇的艺术结构,还是其情、景、理水乳交融的意境之美的形成以及主题与情感的表达,“月”都具有重要作用。本文试图通过对“月”这一中心意象在诗篇中作用的论述,对这篇名作的艺术结构、意境特征以及思想情感内涵作进一步的探索。

自从明代嘉靖年间被李攀龙《古今诗删》收录以来,初唐名作《春江花月夜》就像一颗被埋没多年的明珠,在经过了近八百年的沉寂之后,终于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彩,它那晶莹剔透、温润华美的光泽让众多的读者和诗评家爱不释手,不断发现和揭示出它的审美价值。在有关《春江花月夜》的众多研究中,许多评论者都曾指出,“月”是全篇的中心意象。那么,作为全诗中心意象的“月”,究竟在整首诗篇中起到了什么作用?本文试以对这一问题的探讨为契机,旨在进一步赏鉴这篇名作在艺术结构、意境特征以及思想情感内涵方面的特点。

一、“月”是连缀全篇的结构线索,是“景——理——情”转承过渡的枢纽

依据诗篇表达内容的不同,研究者通常将这首诗划分为以下三个部分(或曰三个结构层次):一、春江花月之夜的美好景色(诗歌开头到“皎皎空中孤月轮”);二、对宇宙奥秘的哲理探索(从“江畔何人初见月”到“但见长江送流水”);三、游子思妇的别离之情(从“白云一片去悠悠”到结尾)。在一首诗歌里,涵盖了如此丰富的内容,运用了如此多样的表达方式,而整篇诗作又是那样脉络清晰、严整有序,通篇意象纷繁却散而不乱,这是因为有一条贯穿全篇的线索,那就是——“月”。

全篇是以“月出、月升、月斜、月落”为序,从月生起,至月落终,诗情随着月的生落而起伏变化的。这一轮明月,在全诗中构成了四种不同的景色:开头,“海上明月共潮生”,是从大海的母腹中喷薄而出的初月;接着,“皎皎空中孤月轮”,是孤悬于高空中主宰万物的悬月;然后,“斜月沉沉藏海雾”,是消隐在茫茫海雾中的斜月;最后,“落月摇情满江树”,是在江边的树林之上摇曳着余晖的落月。在“月”升起——高悬——西斜——落下的过程中,春江、芳甸、花林、天空、沙滩、高楼、镜台、不眠的思妇、漂泊的游子等意象在我们面前次第呈现,一幅充满着作者哲理之思与生命之爱的幽美画卷向我们徐徐展开……

这首诗的思想内容是无比丰厚而深邃的,它既有对大自然景物的诗意赞美(景),又有对江月永恒、人生如寄的哲理感悟(理),还有对儿女离愁别绪的情感抒发(情)。那么,“景——理——情”这三者之间有着怎样的内在联系、又是怎样转承过渡的呢?原来,“月”正是“景——理——情”转承过渡的枢纽之所在。

作者在前半部分充分渲染了春江花月之夜那优美缅邈的意境之后,用这句诗承上启下:“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这样,就在春、江、花、月、夜五种景物中,把孤悬于空中的“月”突显出来,加以追诘、询问和咏叹。于是,下文的哲理性问询以及离情的抒发便都是围绕着这个“月”展开的。

月有什么特点呢?以诗人的眼光看,其最大的特点莫过于它的超时空性。作者正是抓住了月的这一本质特征,从月之存在的超时间性以及月华照射的超空间性这样两个角度出发,将前半篇的写景向纵深处拓展,从而引入人生哲理的探询和人生情感的抒发的。

首先,从时间角度看,月是永恒的,而人的个体生命则是短暂的,“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李白《把酒问月》)……这怎能不让人油然而生人生如寄的感慨!正如徐增所言:“人生人死,人死人生,相代而来,无有穷止,并不见一个古人。月圆而缺,月缺而圆,年年相望,只自如此,从无有两样明月。人哪里及得月之长在!”(徐增《而庵说唐诗》卷四)面对着大自然神奇空灵的美景,在对自然造化之神奇感叹、陶醉的同时,最易从内心萌发的就是强烈而深刻的对生命的爱恋、对人生的爱恋,就是想要永远地拥有这良辰美景、这绚丽人生的渴望。而人的个体生命只是一个短暂的存在,“抱明月而长终”(苏轼《前赤壁赋》)永远只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幻。于是,江月永恒、人生短暂的哲理性感悟便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其次,再从空间角度看,月华普照大地,具有对空间与距离的超越性;人却无法跨越那“碣石潇湘无限路”的重重阻隔,共望一轮明月却天各一方,所谓“此时相望不相闻”。月的这一特点使它成为古代文学作品中表现相思怀远的固定意象。从《诗经·陈风·月出》中的“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到《古诗十九首》“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从曹植《七哀诗》“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到张九龄《望月怀远》:“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杜甫《月夜》:“今夜鹿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可谓不胜枚举。因而,在这首诗里,由“月”过渡到游子思妇的两地相思之情也就是极为自然的了。

综上所述,“月”既是连缀全篇的线索,又是“景——理——情”三部分内容之间转承过渡的枢纽之所在,从全诗艺术结构的完整性来说,“月”起到了重要作用。

二、“月”是形成该诗意境之美的中心意象

从艺术角度来说,这首诗之所以成为一首家喻户晓的唐诗名篇,固然有多方面的原因:如由于作者有意识的音韵调配而造成的和谐流畅的音韵美;排比、对偶、连珠等修辞手法的成功运用等等,但就整体而言,那种景、理、情水乳交融的意境之美的创造则是它最值得称道的艺术成就。(从整个唐代诗歌的发展历程来看,张若虚对诗歌意境美的创造也正是他为盛唐诗歌的发展所提供的最宝贵的艺术经验。)境生于象,诗歌的意境是由意象组合而成的。作为全篇中心意象的“月”,正是这种意境之美得以形成的关键之所在。

在“春江花月夜”之中,如果说“春”提供的是一个大的季节背景,“月”就是统摄整个天地万物的主宰,是“春江花月夜”之魂,春夜中的一切无不被它皎洁的银辉所笼罩。你看:“江”是月下之江,正是在月的照耀之下,它才变得那样波光潋滟、通体透明,远远望去,仿佛是一道光的洪流;“花”是月下之花,因而完全不同于白天日光朗照下的姹紫嫣红、争奇斗艳,而是“月照花林皆似霰”,像小雪珠一样既多又密,闪烁着银辉,呈现出一种别具韵味的朦胧、迷离、奇幻、诗意的美;“江天一色无纤尘”,天空在明月的朗照之下纤尘不染,与大江浑然一色,似乎天与地之间的界限也已经消泯了;“人”亦是月下之人,没有“月”那多情而又恼人的撩拨,又哪里有月下之人的柔情绮思、离愁别绪?

在“春江花月夜”之中,一切都浸染了“月”那冰清玉洁的色彩,一切都注入了“月”那温柔缱绻的情调。这春江花月之夜已被“炼成一片奇光,分合不得”(钟惺《唐诗归》卷五)。作为全篇的中心意象,“月”不仅统摄了诗篇中的其他意象,也决定了整首诗歌的意境特征:“月”是奇幻莫测、流转变化的,是神秘、迷离、朦胧、空灵的,而这不正是整个“春江花月夜”的意境特征吗?如果说《春江花月夜》是一首优美的小夜曲,“月”就是其中不断回环往复的主旋律;如果说《春江花月夜》是展开作者人生之思的大舞台,“月”就是烘托出那朦胧、幽深意境的舞台灯光。

《春江花月夜》在意象组合上的特点,可以说与传统古典诗歌(尤其是绝句、律诗)的意象组合方式大异其趣:一般来说,中国古典诗歌(尤其是绝句、律诗)中少有意象的重复出现,而这篇诗作中意象组合的特点恰恰就是重复。题目《春江花月夜》中的五个字,在全篇中是层叠错落、交替出现的:“春”字出现了四次,“江”字出现了十二次,“花”字两次,“夜”字两次,作为全篇中心意象的“月”竟出现了十五次之多!中心意象在全篇的重叠复现,把读者带入了那水月花光交相辉映的空灵世界中,一遍遍深化了以“月”为特征的整体意境之美。这种意象创造可谓作者大胆而成功的尝试,《红楼梦》中的《葬花吟》《秋窗风雨夕》等诗,就是对这种意象创造有意识的借鉴。在《葬花吟》中,作者共用了十五个“花”字,直给人一种“桃花乱落如红雨”(李贺《将进酒》)的强烈感受;在《秋窗风雨夕》中则共用了十五个“秋”字,甚至一句之中还有重叠:“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充分渲染了凄清、衰飒的环境气氛,烘托了主人公的处境与心境,可以说将这种层叠错落、回环往复的艺术特点发挥到了极致。

当然,“意境是情与景(意象)的结晶品”(宗白华《美学散步》),单纯对“景”的描绘还不足以形成诗歌的意境,意境之形成还离不开“景”与“情”的交织融合。《春江花月夜》之美不仅在于景之奇,更在于情之深。事实上,作者是带着他对人生的全部深切体验、怀着满腔深情来描绘这春江花月之夜的,在诗篇的表层结构之下,还潜伏着一条深层的激荡起伏的情感发展的脉络。那么,这又是一种怎样的“情”,而“月”与“情”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内在关联呢?

三、“月”是作者内在情感的隐喻与象征

概括而论,我认为,整首诗篇的情感可以归结为作者对人生之美与人生之憾的深切体验。

在第一部分中,作者把这春江花月之夜写得如此美妙、如此神奇,虽然表面上并无议论、感慨之词,但在这人间美景的描绘中,我们不难体会到作者深层的情感,那就是对这良辰美景乃至能够享有这一切的美好人生的惊叹与热爱,以及由热爱而生的无限珍惜和留连。而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作者的情感脉络又继而转到了人生之憾的情感抒发上:既有颇具根本性和哲学性的人类永恒的憾——“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从人类个体生命的有限和短促而言);又有具体而又普遍的人生之憾——“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游子思妇无奈的别离)。通常人们总习惯用“生离死别”来概括人生的无常与无奈,如果说前者表达的是江月永恒而个体生命短暂的“死别”之憾,后者表达的则是有情人无法共享这美丽人生的“生离”之憾。再者,死乃人生之大别,时光迁逝与情爱缺失本来就同是生命意识的两个主要层面,于是,这两重憾恨就这样在生命的大主题下获得了统一。关于该诗第三部分(离情)与第二部分(理)的关系问题,以往论者要么认为二者没有什么内在关联①,要么认为第三部分离情的抒发是可有可无的,只是该诗尚未完全从宫体诗中蜕变出来而遗留下来的旧痕②,笔者认为其实它与第二部分同是不同层面上作者人生之憾的情感表达,是全篇不可分割也不可或缺的有机整体。

然而,这种“憾”毕竟是在肯定自然与生命之美好的前提下产生的,是因为渴望永远地拥有这一切而产生的,是缘于对生命的热爱和留恋,因而这样的情愫确切地说便只能是“憾”而不是“痛”、而不是“悲”,这大概就是李泽厚先生所说的“尽管悲伤,仍然轻快,虽然叹息,总是轻盈”(李泽厚《美的历程》)的缘故了吧。

这全部人生之美与人生之憾的情感体验,都是在“月”夜的大背景下,在“月”的启迪与引发下产生的。“月”,正是作者这深切的人生体验的外在隐喻和象征。

在诗篇中,“月”不仅是统摄全篇并形成诗歌意境之美的中心意象,而且它本身所具有的丰富内涵还使它成为作者情感表达的最贴切、最巧妙的象征物:一方面,“月”是人间美好的象征,她的皎洁、光明、圆满象征着人间的幸福与团圆,象征着人生之美;另一方面,“月”的残缺、暗淡、消隐,又极贴切地暗喻着人生的缺憾或寂灭。《说文》云:“月,缺也”,可见在古人对“月”最早的解释中,就赋予了“月”与“人”灵犀相通的情感内涵,就已经把握了“月”与人生在本质上的相似,那就是残缺;再者,“月”还具有盈虚变幻、周而复始的特点,月盈则亏,亏极则盈,而人生不也是这样一个否极泰来、悲乐相续以及“代代无穷已”的循环吗?……总之,在情感丰富的诗人看来,“月”从来都是沟通天人的有情之物,“月”的阴晴圆缺,对应着“人”的悲欢离合,有时它的残缺可以给充满着无穷憾恨的心灵以安抚和慰藉:“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有时却是“有情却被无情恼”,它的圆满又惹得伤别之人的几许抱怨、几许责怪——“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苏轼《水调歌头》)而不管月圆月缺,“月”终究是美的,这正如人生不论有多少憾恨,但依然有太多的美值得我们眷恋与留连。或许,也正是因为有缺憾,才更让我们懂得珍惜和善待。

《春江花月夜》中“月”的这种象征意义,可谓对由来已久的“天人合一”思维定势的一脉相承。作者借着这轮明月,似乎已说尽了人生之美,也说尽了人生之憾。作者写的是月亮升而复落的一个夜晚,然而又何尝不是整个人生呢?在诗篇中,“月”既是“景”,又是“情”;既是“月”,又是“人”,的确称得上是“以追光蹑影之笔,写通天尽人之怀”(宗白华《美学散步》),真正体现了一种水乳交融、玲珑凑泊的境界。

以往治张诗者多注意到这首诗的理趣或宇宙意识,对“月”这一中心意象的研究也多侧重对其时空意蕴的探究③,其实,“《春江花月夜》不是以理趣或说是探索的深入而取胜(诸如宇宙意识时空观念之类),它是以情景的浑然交融、自然流畅而取胜的”④,因而对“月”这一中心意象情感内涵的探究,无论对于该诗意境的研究,还是其思想内涵的挖掘,无疑都是更有意义的。闻一多先生认为该诗是对宫体诗的超越,是“替宫体诗赎了百年的罪”(《唐诗杂论·宫体诗的自赎》),这不仅是因为该诗表现了宫体诗所不曾有的“更夐绝的宇宙意识”(《唐诗杂论·宫体诗的自赎》),同时也是因为它那深沉、真挚的情感内涵恰是缺乏诗人真实性情的贫血的宫体诗所不具备的。

①王力坚《张若虚〈春江花月夜〉中“月”之时空意蕴》一文中认为:“如果光看该诗后半段,与一般的思妇诗无异,实在难以看出跟‘宇宙’意识有什么关系。”见《名作欣赏》,1998年第2期。

②雪潇《“人”首而“蛇”身——张若虚〈春江花月夜〉赏析》,见《名作欣赏》,2000年第5期。

关于月的诗篇9

一千多年前的那个时空,是历史画卷上绚烂的一抹色彩。那片辽阔的疆域是如此的饱满,包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气息,仿佛一曲宏伟的协奏曲在时空中奏响,人们享受着那些多元而丰富的音符,乐在其中。而在这丰满的气息中,却有一支与众不同的旋律悄然奏响,携着一颗空灵的诗心,向宇宙发问。那是诗人在繁华时代中的自我沉淀,是在月夜江畔中的辽阔探索。卸去六朝宫体的浓脂腻粉,让我们看到的是明净的月色和深邃的江面。嘴边吟诵着那直扣灵魂的诗句,仿佛思绪一下被抽去,随着诗人去到那空灵的时刻,忽而觉得茫茫而不知所措,小心翼翼跟随诗人的步伐,伸手探索……

1.江月夜景离纷扰

自古以来,夜空似乎都是给人以宁静的意境,那么的开阔而神秘。曾有多少诗人静静地站在一方属于自我的土地上,仰望那亘古的星空,滤去尘世的纷扰,让心灵获得暂时的栖息。

此时江面宽阔如海,静躺在这样万籁的夜空下,江潮涌动着,明净的月在江面随着潮水而生,灵动而皎洁的月色洒满这片空间,江畔的诗人已融入这夜景中,远离了喧嚣,这片空间已然遗世而独立。

那些在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中的人们,是来不及、也不愿意停下脚步去与江月为伴的,他们行色匆匆地走过,前方是急促的马车声、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前方是有多么诱人的生活,人们又何必停下脚步与诗人对话呢?诗人亦默然,只身面对一江潮水。江畔是那孤独的身影,只有月光愿意伴随诗人左右,而这月色又是这般纤尘不染,孤独的诗心得以慰藉。

孤独也罢,孤独是另一种沉淀,心灵不在纷扰中漂浮,于是可以获得空灵的境界,得以短暂的出世。灵魂在这片空灵中得以伸展,胸中顿感开阔畅快,任由思绪忘我地翱翔,只有此刻,才得以意识到真正的自我——不再受任何外界掺杂的本我。

2.行走于天地间的叩问

既然无人可以对话,诗人便只有与江月相对,在孤独中意识到自我真实的存在,在浩瀚中找回本我。

于世间大多数人而言,月亮的意义仅仅便是悬挂于夜空中的月,却不会去多想那皎洁的月光带来心灵上的洗涤;而江河于他们而言,也无非为一江涌动的潮水,却不会懂得江面下的深邃令人得到心灵的沉淀……是的,他们的生活如此匆忙,又怎解诗人在浩瀚中的孤独?然而,那华丽的表面卸去后,又有多少人懂得真正的自我?他们不解诗人面对江面时的怅惘,不解诗人停下脚步的沉默,他们只是以为,诗人或许在远离着当下的生活。

诗人并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沉默,只是少有人能听见他心底的呐喊。看这苍茫的江面与浩瀚洁净的夜空,看着身后的人匆匆而过,诗人心底一定涌动着一种未知的恐惧。后世的一位西方艺术家跨越时空般的产生了共鸣的发问:“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诗人无法从身后擦肩而过的人们那里得到答案,而那些繁忙的人们,也不曾思考这看似与己无关的问题。唯有带着这种向未知探索的恐惧感,面对这江月自我沉淀,内心向着辽阔的宇宙叩问,似乎在那星空的最远的深处要找寻到答案。“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诗人问江水、问月色,那亘古不变的江月见证着人类的来来去去,或许,只有它们可以告诉诗人答案,只有它们愿意引领着诗人的思绪去探索,抽身于世,徜徉于宇宙中观看着人类走动的脚步……

诗人依然是孤独者,却并不寂寞,在空灵的诗心中观照着人类的来来往往,腾空的灵魂却因此而得以饱满,它装载着对人类历史的思考、装载着宇宙赋予的智慧,哪怕暂时被孤立于尘世,也不会失去一种慰藉,因为诗人在静谧而自由的夜空中获得一种更为开阔的思考。

3.月夜难解离人愁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亘古的月亮总在夜空中徘徊,而那明亮的月色每夜又照着谁的窗台?或许诗人是一位游子,举头望明月,此时谁于千里之外与诗人共婵娟?这一江月色,不仅看着来去往返的人们,也静观着这来去中的离离合合。

游子身在外,佳人望月愁。诗人是否经历着别离,不得而知,但他内心一定装载着对离人相思的悲悯。只有在“无我”的境界中才能拥有这慈悲的胸怀,即使不为自己而伤,也为这夜空之下相隔千里相望同一轮月而不能相闻的人们而悲。

此时谁又能理解诗人的一腔愁绪,只怕会以为其无病罢?谁又会在斑斓的闹市中去关怀这些相离相思的人们?也只有此时,诗人有着那颗旷达心,才会包容体恤着喧闹背后的落寞与苦闷。诗人愁的已不是个人的情绪,他愁的已是对人类伤怀的情感,没有人愿意陪伴在诗人身旁,去体会这对大千世界的悲悯情怀,也只有这一月夜笼罩着诗人,容许诗人内心的惆怅于浩瀚的空中伸展、释放。诗人依旧是孤独着的,思绪已徜徉得太远太辽阔,容纳着世间的悲伤,如此的沉重,唯有洒满一江潮水,让宽阔的江海承载一些;唯有释放于万籁俱寂的夜空,让宇宙的阔达去分担一些。世人难解诗人心,唯寄人情于江月。

4.唯属天地万物的孤独者

带着一颗孤独的诗心,独自行走于宇宙间,春江为伴,月夜同行。孤独不是离群,更不是对世间的冷漠,相反的,带着诗心的孤独者往往最能体会人间情味,也只有这样的孤独者有着悲悯的情怀,去关照着世人。他们的孤独,只是不被理解,只是缺少了静心的聆听者,但这些却又无法阻止诗人思绪的前行,无法阻止它探索着未知的领域。于是,再孤独,也终究要独自前行。

关于月的诗篇10

[关键词]黄节蒹葭楼诗黄节诗集佚诗

〔中图分类号〕i20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7326(2008)06-0152-03

黄节(1873-1935),字晦闻,斋号蒹葭楼,广东顺德人,著名史学家、诗人、学者、书法家,著有《蒹葭楼诗》、《汉魏乐府风笺》等。清末,黄节以诗鸣世,与陈洵词合称“黄诗陈词”,备受推许。民国时期,黄节远赴北京,与同光体诗派诸公往来,诗名愈大,陈三立引用杜诗“一洗万古凡马空”誉之,张尔田推其诗与清初屈大均、顾炎武并称,前后辉映,成就特大。[1](卷首)黄节《蒹葭楼诗》乃经其严格删订,1935年由上海商务印书馆印行,成为民国以来一本重要的诗集。在近数十年来古典诗词创作日渐式微的环境下,黄节《蒹葭楼诗》仍是近现代少数能成为后起的诗词爱好者所推重与学习的对象,对现当代古典诗坛影响很大,尤其是广东地区摹其诗者,大有人在,蔚成风气。又如著名学人吴宓生平极推许及学习黄节诗,钱仲联认为程千帆《闲堂诗存》“于并世作者,风规于蒹葭楼主人为近”等,[2](p4)均可见一斑。

黄节生平严格自订《蒹葭楼诗》,有很多作品被删于集外。近数十年,学者积极辑录黄节集外诗,如1936年王《黄节遗作:甲戌之蒹葭楼诗》,[3](p22-23)1972年木易《黄节及其蒹葭楼集外诗》,[4](p207-211)1983年马以君《蒹葭楼集外佚诗》,[5]1986年程千帆《蒹葭楼集外佚诗补》等。[6](p314-316)1989年,马以君以《蒹葭楼诗》刊本为底本,把历年所辑佚诗186首,予以编年,分插底本各诗之间,编成《黄节诗集》,成为目前黄节诗歌一个颇全的版本。后来,1992年杨玉峰《黄节佚诗三首》、[7](p63)1993年郭长海《黄节集外诗文拾遗》,[8](p126-127)陆续补辑佚作。笔者近年亦辑得黄节集外诗七首,今考述如下,以补诸家之不足。

一、《奉题沤尹先生“校词图”》

校字殷勤过海虞,古人真意重踟蹰。先生别有沧桑感,难写伤心入画图。[9](p8782)

此七绝载于龙沐勋整理的《村丛书・“校词图”题咏》之内,属常见之作,却为学者忽略。“沤尹”即著名词人朱孝臧(号村),与黄节友善。朱氏曾刻陈洵《海绡词》,专请黄节为之序;黄节亦曾请朱氏为其《曹子建诗注》题端,《蒹葭楼诗》内也有《题“霜腴图”为朱村先生寿》一诗,可知两人关系良好。据龙沐勋所记,此诗载于顾麟士所画的“校词图卷”上,而卷上有三篇图序,分别为乙卯年(1915)沈修序、丙辰年(1916)孙德谦序及无年份的张尔田序;以及有1916年郑孝胥、1917年胡嗣瑗、1918年罗、吴庆坻、1924年李宣龚诗,及无年份的陈衍、瞿鸿、陈三立、杨锺羲、夏敬观、缪荃荪、李传元、吴士鉴、金蓉镜、喻长霖及黄节诗。因此,此诗大约写在20年代初。

二、《总理奉安挽诗》

龙虎江南气,寰区战伐声。碧云回法驾,石起佳城。风雨云旗集,河山草木生。地原宽禁御,神亦听和平。永绝人相斫,犹哀国有争。山丘华屋叹,松柏北邙行。望治人皆恸,遗刍泪不轻。灵来应共飨,信立可无兵。祝国占形胜,题诗太上清。绵绵思岭表,如海是乡情。[10]

此诗载于1935年2月19日《香港工商日报》(《黄晦闻先生追悼专号・上》)。诗为排律,是目前仅见的黄节排律。奉安指即1929年孙中山之灵柩由北京运回南京进行国葬一事,故此诗当作于1929年。此诗平淡浑朴,不像一般挽诗那样极度哀恸,与黄节集外《孙中山先生挽诗》及挽联的情感分别很大。①黄节原为同盟会会员,清末孙文已有意罗致黄节为助手,而未能成功。直至1922年孙文才成功邀请黄节南返出任大元帅府秘书长,然黄节到广州后,发觉南方形势混乱不堪,不足一个月便北返。故此诗之辑录,对了解黄节与孙文之交往也有价值。

三、《留别南武同人》

棰棘歌谣恐未休,独哀行国作长游。潜龙事业羞同辈,逐鹿山河到异洲。此去欲寻黄寺,不才应敝黑貂裘。等闲头白看如许,笑我空谈大九州。[11]

此七律载于1906年9月21日的《东方报》上,署名“晦”之作。《东方报》是黄节友人黄汉莼、陈树人等所创办。《东方报》1906年9月22日又载了署名“莼”的黄汉莼《次韵晦公留别二章》,②是佚诗之和作。南武即指南武公学堂,1905年黄节曾与杨鸿达、黄汉莼、欧阳日瑚、黄培初等人成立“南武公学会”,后又创办“南武公学堂”。此诗可能是黄节前往上海继续发行《国粹学报》(或是前往日本)而留别粤中友朋的作品,写作时间亦当在1906或1907年左右。黄节集外有诗与黄汉莼等人,如1907年《六月十三日之沪江濒行,汉莼、培初送予登舟,诗以留别》,[12](p33)可与此诗并读。

四、《花埭访菊》

云水天光一蔚蓝,天风吹我渡鹅潭。河山尺幅秋花影,不见题诗郑所南。[11]

此七绝载于1906年9月21日的《东方报》上,署名“晦”之作。与此诗同载的还有《东渡濒行,谢英伯出示杜莲女史“杏花画幅”属题卒成一绝》、《结习未除,华堕劫,秋声撼梦,起读〈维摩〉,时丙午八月十九夜漏将尽客上海》二诗,此二诗已见辑于马以君《黄节诗集》内,并系于1906年,[12](p24、p26)由是可知“晦”肯定指的是黄节。花埭及鹅潭(名白鹅潭),均为广州地名;“郑所南”即南宋郑思肖,是黄节生平颇推崇的一位气节人物,黄节早年曾校理其《冰槎集》,亦有多首诗咏及。故此诗应是黄节早年在粤的作品,写作时间亦当在1906年左右。

五、《和答颖公并乞赐教》

昌黎诗好论身世,后有柯山又不然。二子能毋怀抱恶,古人难免性情偏。每为长句公尤健,始叹奇才世已传。忧患如山吾辈在,莫将闲恨遽呼天。[13](p44a)

此七律载关赓麟《园诗集第一种・小园集》内。关赓麟,黄节友人,著有《中国铁路史讲义》、《园诗集》。关氏在京组“寒山社”,聚集一时诗人及诗钟活动,黄节来京后亦加入寒山社,因此两人往还频密。佚诗是黄节和关氏1915年的《晦闻见读近诗颇以悬悬于讼事为嫌因答》之诗,①后关氏又写《重答晦闻》以酬答之。②

六、《题关颖人〈饴乡集〉》(按:诗题为笔者所拟)

一轮月照双人面,风雅能追静御堂。得句最惟惊独客,泛湖闻已过泉塘。云鬟香雾休言别,椎髻山妻未足量。徙倚明河望今夕,羡仙宁不似鸳鸯。[14](卷首)

此七律载关赓麟《园诗集第四种・饴乡集》“题词”内。《饴乡集》为关氏辑其与夫人张纤云于1918年至1919年间所写诗作,并附友人和作。观卷首有吴士鉴戊午(1918)孟秋之序,及卷末关氏己未(1919)二月之识语,故黄节题诗的写作年份大约在1918年底左右。黄节集内涉及关氏诗有《宿潭柘寺与同游诸子拈韵分得佳字》、《九月二十五日京师蝗》、《雪朝》等三首。不过,黄节晚年自订诗稿时,曾删去一些与关赓麟有关的诗作,此诗也可能因此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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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伯任先生属题“春还堂图”》(按:诗题为笔者所拟)

去官尚作三年住,独为梅花惜别颜。留得旧时堂畔月,有人相识道春还。[15](p87)

此为七绝题画诗,稿载吴瑾《潘:传统文化的守护者》。伯任,为陈越字,广东南海人。时陈氏任广东四会县长,在任职间曾访得前清四会知县闽人黄任的“静镜堂”故址,并重修名曰“春还堂”,更请黄节友人潘作“春还堂图”。后陈氏请黄节题卷首“春还堂图”四字及上述题诗一首。下款曰“乙丑十月”、“伯任先生属题”。乙丑,即民国十四年(1925),时黄节在北京。“去官尚作三年住,独为梅花惜别颜”,即黄节追述1923年2月应孙文邀请南下任元帅府秘书长而不一月辞职北返之往事,时距题诗约三年。1930年,黄节有《为陈伯任题“沙亭谒墓图”》,亦为陈越题画,可备参考。

[参考文献]

[1]黄节.蒹葭楼诗[m].上海:商务印书馆,1935.

[2]钱仲联.闲堂诗存序[a].程千帆.程千帆全集・闲堂诗文合抄[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

[3]王.蒹葭楼遗诗记[a].逸经(第8期)[C].上海:人间书屋,1936.

[4]木易.黄节及其蒹葭楼集外诗[a].香港商务印书馆编.艺林丛录(第3编)[C].香港:商务印书馆,1961.

[5]马以君辑.蒹葭楼集外佚诗[m].顺德:手抄油印本,1983.

[6]程千帆辑.蒹葭楼集外佚诗补[a].钱仲联主编.明清诗文研究资料集(第一辑)[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7]杨玉峰.黄节轶诗三首[a].国际南社学会丛刊[C].香港:国际南社学会,1992.

[8]郭长海.黄节集外诗文拾遗[a].马以君主编.南社研究(第4辑)[C].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1991.

[9]朱孝臧辑校,龙沐勋整理.村丛书・“校词图”题咏(第10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

[10]香港工商日报,1935-02-19.(北京:中华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中心,1988年)

[11]东方报,1906-09-21.(显微资料,广州: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1992年)

[12]马以君编.黄节诗集[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

[13]关赓麟.园诗集第一种・小园集[m].南京:中国仿古印书局铅印本,1935.

[14]关赓麟.园诗集第四种・饴乡集[m].南京:中国仿古印书局铅印本,1934.